【王杰希X你】山神和他的祭品（下）
是老王的生贺文！预计三天更完
第一次尝试写古风的单篇故事 文笔脱缰致歉
架空背景 私设如山 ooc预警
05.
山神的生活除去听愿寻药，似乎只剩下一个闲字
岭上长着千百株异鳞云杉，几株倒下来的横在溪涧边，你和他就坐在那树身上歇息
你闲来无事，弯腰伸手在脚边摸了一小堆石子，从其中挑挑拣拣出较为匀称的七枚，自己抛着玩了起来，不过片刻又觉得一个人实在是无聊，回头看向山神，才发现他也正看着你
“要玩吗？”
说着你就将手里的石子摊开在了他面前，露出得意的表情
“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教......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
于是你看着他的目光随着高高抛起的石子上移，又一并轻落在地上，几次抛接后，石子一枚不落地躺在他的手心里，甚至没有相互碰撞的当啷声音。你不觉张大了眼睛，他却冷不防地弹了下你的额头
“你输了。”
山神如是说道
你吃痛地哎唷一声，一面揉着额头，一面抢过他手里的石子，然后十分不服地捞了捞衣袖，誓要扳回一城。然而实际上每次你准备赖账的时候，额头上都会先一步传来一声的闷响，然后便是他的轻笑声
“之前我可吃了你不少苦头。”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眼前之人这才同记忆中模糊的身影重叠
“真的是你啊？！”
你一时顾不上额头疼痛的余韵，跳下树桩又跃到他身前，倒是吓跑了两只正在溪边饮水的松鼠
你见他抬起眼眸，面上微透笑影，右手轻挽左袖，继而朝你缓缓伸出左臂，又是不轻不重地弹上了你的脑门
“你记性真差。”
06.
“那 ‘以人作祭，方可降福’ 这句话也是你说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
你一路小跑地跟在山神后面，唧唧喳喳地问着。他也快步走着，一面利索地采着草药，俯身放进你背后的小竹篓里，一面言简意赅地应着
“神不都应该乘云驾雾，飘然而袅的吗？”
“..................”
他索性连“是”和“否”都不回答了
“而且你好像也没有鹿角鱼鳍..........”
你趁山神俯身的时候从后胡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，以为那鹿角鱼鳍真的藏在他的发间
“.............毫无敬畏之心。”
只见他神色一凛，反手拎起你后方的衣领，继而站起了身
这岭中终是久违地出现了那衣袂翻飞，举步生风的身影
07.
从小时候开始，山神便独自一人照顾着山水草木，聆听着人们许愿祈福，然后坐在云杉树上，晃悠着脚望着远远一方的星辰
偶尔跑来山岭间嬉闹的孩子们总会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游戏，而他却只会坐在某一截横木或者某一块石头上，等啊等，等一只长尾松鼠，或是一只灰毛兔子试探着蹦过来，从他的小手里讨去松果或是野李子，然后在他身旁咔嚓咔嚓地啃着，它们也可以是倾听的对象，但山神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说出来的事情
山神很喜欢小孩子，从稚气未脱一直到满身风尘
直到某天，有个小姑娘误闯进了那片药丛里，她似乎并不怕生，反倒是哒哒哒地跑过来，歪着脑袋问道
“你也来采草药吗？”
“你是谁家人啊？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呀？”
“这味草药叫什么啊？”
“...................”
“...................”
“...................”
“...................王不留行。”
结果到最后，山神也只能回答上这唯一的一个问题
这个小姑娘伶俐得很，帮他采了不少草药，直到薄暮将近，她和他和药丛都被镀了一层夕阳的余晖，她才站起身，拍拍身上的草屑道
“我下次再来这里找你。”
“下次是什么时候？”
这是山神第一次问她问题
“嗯.............明天！”
小姑娘说着，朝他挥挥手，带着草药跑下山去了
人们所说的“下次”，大多是客套且不用守约的话，但山神并不知道
因为这个小姑娘总会在“明天”如期而至
08.
山神并不太清楚小孩子之间盛行的游戏，因为他只远远地看过
“我教你！”
见这小姑娘成竹在握的模样，山神便答应了
“但是输的人要被弹额头哦！”
山神很头疼，因为这个小姑娘总会把存在疏漏的地方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去，然后笃定地说“你输了。”他便因此吃了不少苦头
其实小姑娘和山神一样，都只远远地看过别的孩子玩这些游戏
09.
后来的明天，小姑娘并没有出现
后来的后来，山神听到了某个老婆婆的愿望，缘是婆婆心善，正为别人许愿祈福。道镇子上有户人家遭了火，夫妻双双殒命。又道那丈夫喜怒无常，曾经用那大红花轿将妻子迎到这偏僻的小镇，如今却性情暴戾，常对妻儿拳脚相向，妻子似是不适这里的气候，常年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，如今更是一息尚存，大抵是上天要罚一个走，亦要赎一个去。只是苦了那孩子，徒受这砭肌锥心之痛
山神并不能让人复生，只能赶去多寻些草药，熬汤制贴，又风尘仆仆地将其放置在山下的栈道。夜阑之时，他才隐约听见了谁人的喃喃自语
“我不想喝山神的中药了.............”
听到这声音，山神心中一悸，手在不觉间将衣衫攥得紧了，攥到骨节泛白，咔咔作响
“中药好苦............."
山神眸色一黯，垂下眼帘
“.............你也是。”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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